“你……”
唐玉兰交代好就下楼,苏简安坐在大镜子前配合着化妆师折腾。
大概是他父亲生前的照片。
春末夏初的那张冷,或者说凉,不像冬天那么刺骨,但却也能侵遍人的全身,从不可见的毛孔,只侵入心脏。
薛雅婷。
陆薄言比她淡定多了,低头看着她,眸底的浅笑若有似无,像一个稳重的大人看一个因为得到了心仪已久的玩具、正兴奋不已的小孩。
回房时经过苏简安的房间,陆薄言的脚步顿了顿,骨节分明的手眼看着就要敲上她的门,可想想她在车上生气别扭的样子,他的唇角掠过一抹浅笑,手随即放下了。
陆薄言好整以暇看着她:“你怎么知道我的?”
陆薄言不免想到门后的光景,喉结一动,掩饰着不自然起身去衣帽间拎了件衬衫出来给她。
陆薄言说:“下次可以叫人给你送到家里。”
哎,为了看美男她会不会太拼了?
她穿的是陆薄言的衬衫,扣子开了的话……!
“没关系!”她笑了笑,“我说给你听!以前这条街还没成旅游景点,来去的大多是A市本地人,我妈妈取旗袍的时候我就跟着来,完了缠着她带我去后街的茶楼喝糖水。糖水店听说早就不开了,我也忘了糖水的味道。但我记得我妈妈穿旗袍的样子,比张曼玉还要好看……”
“真仗义。”江少恺喝着熬得浓白的汤,“没白冒险救你。”
只能哭着脸在衣帽间里急得团团转不要出师不利啊呜……
她耸耸肩,一脸身不由己的无辜。